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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山區遇到狼的真實故事

心理2.57W
沂蒙山區遇到狼的真實故事

從前,白塔埠嶺上人煙稀少,每逢夏秋季節,活動在北方沂蒙山區的狼啊,野豬啊,狐狸啊,還有人腳獾子啊等許多野獸,就會流竄到白塔埠嶺上,它們白天總是躲藏在一塊塊青紗帳裡,一到夜晚,就藉著夜幕的掩護,來到村上,殘害牲畜,村民們無不叫苦連天。

埠後村坐落在白塔嶺的北面,村裡居住著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接生婆,她的名字叫張王氏。

據說,張王氏是東北人,她的男人一直在山林裡當土匪。張王氏總是勸阻她的男人,改惡從善,她的男人不但不聽,每次的苦口婆心,都要遭到她男人的毒打。一氣之下,張王氏逃離了東北,遠離家鄉,來到此地安家落戶,不久找到了一個常年挑鹽賣滷的壯漢子,叫張光德,與他的前夫同姓。張王氏憑著她非凡的接生手藝,贏得了團近幾十裡鄉民的讚譽

這年夏日的一個酷熱的正午,張王氏從嶺南面的張井村一戶農家接生完回家時,家主給了她幾個紅雞蛋,隨後牽來小毛驢,準備護送她回家,張王氏說:“不勞遠送,我用兩條腿丈量吧!也就是幾節地的路程。”

家主說:“萬一路上遇到惡狼,野豬……”

張王氏對家主說:“我在原野上奔走了幾十年,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狼的身影……”

她在家主的祝福聲中走向戶外。

正當她走到兩村田野交界處,一隻大黃狼伸著舌頭,從青稞裡走出來,站立在小路當央,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黃狼在她面前十幾步遠的地方觀望著她,不再向她靠近。

接生婆量到此番自己難以逃脫,索性斗膽走到大黃狼的面前說:“我知道你餓的難受,現在就吃了我把!我不走,我不走。”

聽了這話,大黃狼搖搖頭,不但沒有向她撲來,反而象一隻溫順的家犬那樣,低下頭,緩步來到她的跟前,這才微微地張開口來,銜主張王氏的衣襟,後退著,順著一條高粱地間的壟溝走著。

張王氏親切地對大黃狼說:“狼啊,不用你拽著我,你在前面帶路,我會順從地跟隨在你的身後。”

大黃狼善解人意的鬆開口,拖著長長的尾巴,帶著張王氏,走過幾塊高粱地,來到一塊玉米地裡的墳丘上。

此時,一隻大母狼正躺倒在墳地周邊那叢洋槐樹的陰影裡,她鼓漲著肚皮,嗚呼著,痙攣著身軀,吃力地想把小狼崽生下來。它及其痛苦,渾身的皮毛溼漉漉的。

憑著多年的接生經驗,張王氏順利地將三隻小狼從老狼肚裡解救出來。

母狼得救了,它站在草地上,與大黃狼挨個舔著她的狼崽子。

末了,大黃狼用一種感激的眼神,看了張王氏一眼,兩爪並列向前,畢恭畢敬地向張王氏行了一個大禮,嗯了一聲,爾後依舊走在張王氏的前面帶路,送過兩塊玉米地,才返回她的狼窩。

不久的一天佛曉,張王氏醒來,明顯聽得有人敲打門戶,她估計又有人來請她去接生,當她放開門戶的時候,微亮的天光之下,只見一隻膘肥體壯的大野豬躺倒在她家的門旁,這條野豬剛死不久,身上還熱乎乎的,它的渾身上下被打上了狼嘴抓咬而死的痕跡。

夜裡下了一場透陷雨,整個村落到處溼漉漉的。

張王氏手指著地上並列而行的兩行狼蹄印兒,對她的丈夫老張說:“這一定是那條大黃狼送給我們的謝禮啊!”

坐在飯桌邊,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爬山。為了阻止我獨自外出爬山,外子與母親一唱一和講起遇見狼的故事——諸君就當故事聽吧。

外子說他今天在山上,為防止意外,手裡抄了一根棍子,現在植被茂密,很難說沒有狼,有人在蒙山上聽到過狼或低沉或尖銳的叫聲。

“真的嗎”我懷疑道。

“這還有假”外子信誓旦旦道。

我有點信了,因為我的確在山上見過白色的糞便,想想數次獨自穿行於茂密的山林,真有點不寒而慄的後怕。

“你姥爺就不怕狼,”母親說,“你姥爺是黨員,又是村裡的書記,那個年代,幾乎天天晚上開會,一走上山路,那隻狼就跟上來,跟近了,你姥爺就瞅瞅它,跟近了,你姥爺就瞅瞅它,狼怕瞅狗怕蹲,直到你姥爺回家,這才算完。”

“你二姨夫給生產隊喂牛時被一隻狼堵住過,”母親繼續說,“你二姨夫手裡拿著一把火鐮和一塊火石,一擦火鐮,冒出一陣火花,狼就嗚一聲,把牙一呲,一擦火鐮,冒出一陣火花,狼就嗚一聲,把牙一呲,但它就是不走,你二姨夫嚇得沒人腔地喊,大夥出來,狼才跑了。”

“荊山頭的民兵連長被一隻狼攆到了石劈縫裡,”母親似乎有講不完的狼故事,“他手裡倒是端著槍,但就是不敢放,萬一一槍打不準,狼撲上來,就完了,就這樣,他瞅著狼,狼瞅著他,瞪著眼一直到天亮。”

外子說,一位戍邊的戰士,在山上救了一隻受傷的狼崽子,給他取名小青,養大了,把它放歸山林,一次執行任務時,戰士被狼群圍住了,危急時刻,一隻頭狼竄出來,咬一下這隻狼的脖子,咬一下那隻狼的脖子,把狼群咬退了,這隻頭狼就是戰士救過的小青。

“在沙漠裡,一個特務連被狼群圍住了,”外子繼續講,“每個戰士手裡都有槍,但誰都不敢放第一槍,就像咱媽剛才說的,萬一打不準,狼群就會蜂擁而上,狼的耐力非常強,它會跟你耗,一整天一整夜地跟你耗。”

“最後怎麼樣了”我好奇地問。

“最後狼群感覺勢均力敵,沒有貿然進攻,就散了。”

“碰到狼,千萬不要戳治它。”母親說,“你戳治它,它把嘴往地上一伸,嗚一聲,就會招來一大群。”

故事好像講完了,我也清醒了。我對母親說:“小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在山裡拾柴火挖草藥,你也沒擔心我會遇見狼,下了晚自習,我自己一個人九點多走在漆黑的山路上,你也沒擔心我會遇見狼,現在我都這個年紀了,反而擔心了。”

母親說:“那個時候顧不上。”

外子說:“那個時候壞人少。”

真是好笑,明明說狼,怎麼又說壞人。唉,狼就狼,壞人就壞人吧,在愛你的人眼裡,狼和壞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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