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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中夜行感受與賞析

心理2.85W
舟中夜行感受與賞析

這首詩通過對旅途生活的描寫,表達出詩人複雜的情感,既有調任杭州、遠離京城的點滴喜悦,又有政見不被重視的無奈既有遠離京城的傷感,又有退居江湖甘願歸隱的逃避等。

首聯寫的是詩人舟中高卧的情形,“猶”字照應詩歌標題中的“晚起”,寫出詩人的慵懶“涼”字既指天氣涼,亦指內心悲傷。

頷聯中“酤酒店”與“釣魚船”,點明詩人離開了朝廷,遠離了政治鬥爭的漩渦。

頸聯直抒胸臆,略帶不被重視的調侃,“退身江海”一語雙關。

尾聯是詩人對去往杭州任上生活的想象,是詩人的自我安慰,點明瞭自己的出路。我們可以從表面的消極之中看到詩人思想裏積極向上的因素。

本詩語言樸實,結構嚴謹,起承轉合。

     感受:

      巜舟中夜行》這首詩描繪了舟中夜起後所觀賞到的美麗畫圖,曲折有致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曲情懷。全詩寫得空曠奇逸,不染一點世俗煙火氣,細微地寫了夜宿湖中的景況。在描寫中,尤其突出了一個“靜”字,無論是有聲還是無聲,動態還是靜態,大景還是局部,都緊緊為寫靜夜服務。

     賞析:

“微風蕭蕭吹菰蒲,開門看雨月滿湖。”是説詩人在舟中聽到外面微風吹拂水草的聲響,以為湖面上下起了濛濛細雨,於是,推開船門,去欣賞雨景,然而,看到的卻是滿湖月色,波光粼粼。這是詩人起首二句描繪的境界。它不但巧妙地點出了 “舟中夜起”之題,而且,寫出了詩人的幻覺。這種手法,前人也曾使用過,如唐人釋無可 《秋寄從兄島》雲:“聽雨寒更盡,開門落葉深”,但蘇軾此二句,似比唐人之句更為成功。

自“舟人水鳥”至“落月掛柳”六句,詩人描繪了舟中夜起後所觀賞到的美麗畫圖,曲折有致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曲情懷。此六句可分三層,兩句一折, 寫出了 “靜”、“獨”、“冷”三種心境。

“舟人水鳥”兩句,詩人以動靜相襯的手法,着重描繪夜境之靜:此時,舟人、水鳥都已進入了夢境,只有大魚驚竄激起的水波聲。這魚聲在靜夜裏格外響亮,以致使詩人誤以為是一隻狐狸在草叢中驚竄而去。將“大魚”誤作為“奔狐”,其中暗伏着將滿是月華的湖面誤作月光照耀下的草地,這是自“開門看雨月滿湖”之後的又一次幻覺,它是暗伏着的,不易為人查覺。這境界,如夢如幻、極遠極近、極奇極美,“靜”字為其魂魄。

詩人之所以如此喜愛這萬籟俱寂的夜境,這需要多少了解一點兒蘇軾當時的心情。蘇軾早年曾“奮厲有當世志”,但二十餘年仕宦生涯的體驗,使他對之產生了厭惡情緒,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與詩人“坦蕩之懷,任天而動”的天性格格不入,積極入世的進取精神與詩人自身的“野性”始終處於尖鋭的矛盾之中。詩人曾説自己是:“塵容已似服轅駒, 野性猶同縱壑魚”(《遊廬山次韻章傳道》), 就正是這一矛盾的形象寫照。

蘇東坡既不能真正歸隱,丟棄自己“致君堯舜”的本來志向,又難以忍受污濁的官場生活,這就使他常常要在大自然的懷抱裏得到慰藉。“夜深人物不相管,我獨形影相嬉娛”的深層藴涵也正在於此。白天,“舉手搖足,輒有法禁”,那是“野性”的囚牢,人性的桎梏,而現在,在這個靜靜的夜色裏,只有自己面對滿湖的月光、驚竄的大魚,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形影互相嬉娛,這是 “野性”的解脱,是駿馬的脱羈,詩人手舞足蹈,陶然醉之了。此二句“獨”字為眼,不僅寫出此時此際之獨,而且從潛意識上講,蘇軾一生獨立危行,“一肚皮不合時宜”,也正是一種人生的孤獨,是一種時代先覺者的孤獨。“獨”字承上,深化了 “靜”界。

詩人由 “靜”至 “獨”,總體來説,是陶醉自然,物我同一的境界,是一種愉悦的審美境界。然而,詩人是不能完全忘卻塵世的,對人生、社會問題的深深思索,會突然閃過心頭。於是, 詩人的心境轉至 “冷”字,詩人面前的絕妙夜景也變得冷氣襲人了:“暗潮生渚吊寒蚓,落月掛柳看懸蛛”。來自洲渚邊的潮水在暗漲,其聲幽幽咽咽,有如寒蚓蠕動的聲音掛在柳條之下的落月,猶如懸在絲端的蜘蛛。詩人使用 “暗潮”、“寒蚓”、“落月”、“懸蛛”這些充滿暗色寒覺的意象,既進一步為這幅舟湖夜色圖添畫數筆,又象徵和暗示了詩人內心的苦悶,為下一段的議論作了渲染鋪墊。

最後一部分,詩人以議論抒情作結。詩人想到,良辰美景,轉瞬即逝,天明之後,又要開始那令人痛苦的仕宦生活。你聽:在雞鳴聲和晨鐘聲的合奏裏,夜裏伴我度過了一個美好夜晚的百鳥都散去了,只有船頭的鼓音與之呼應。蘇軾此處用韓愈《謁衡岳廟遂宿嶽寺題門樓》中的“猿鳴鐘動不知曙”句,反其意,寫自己對夜色清境的留戀,暗示對白日“忽忽憂患”生活的厭惡。

標籤:舟中 賞析 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