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湛甘泉序譯文

譯文:顏回去世後，孔子學說的承續就喪失了。曾子只是有將踐行忠恕貫通終生這個宗旨，曾子將其傳授給孟珂後，這個宗旨的傳承就結束了，再過了兩千多年周子和程子才接上繼承。從這以後，言論更加詳細，道義更加隱晦辨析義理更加細緻，學問更加分散繁瑣、奇離不正、沒有本源。因而向自身以外求學這個事更加複雜困難。

1、顏回去世(後)，孔子學說(的承續)就喪失了。曾子只是(有)將踐行忠恕貫通終生這個宗旨，(曾子將其)傳授給孟珂(後)(這個宗旨的傳承就)結束了，再(過了)兩千多年周子和程子才接上(繼承)。從這以後，言論更加詳細，道義更加隱晦辨析義理更加細緻，學問更加分散繁瑣、奇離不正、沒有本源。因而向(自身以)外求學這個事更加複雜困難。

2、大概孟子憂慮擔心楊朱墨翟(學說的負面影響)，周子程子的(同)時期，釋迦摩尼和老子(的學說)普遍流行。（而）如今世間求學的人都知道尊崇孔子孟子，鄙視楊朱墨翟，排斥釋迦牟尼和老子。聖人的學問主張似乎(已經)被世人廣泛深入的闡明清楚。然而我跟從（世人的闡明）探求它聖人的境界，（我卻）不能夠看到它啊！

3、（聖人的境界）是能夠達到如同墨家“兼愛”的境界麼還是能夠達到如同楊朱“為我”的境界呢還是能夠達到如同老子“清靜自守”的境界呢還是能夠達到如同佛家“究心（專心探求）性命”的境界呢我為什麼使用楊朱、墨家、老子、佛家的思想（來探求聖人的境界）呢他們跟聖人的學問主張不同，尚且有自己的心得體會。然而世間求學的人，雕琢文詞修飾章句，用來在世俗誇耀隱蔽（自己真實的）想法，（只是）表面擇取（主張實行仁德）用相互粉飾來佯裝（實行仁德）（他們）評論說聖人的學問主張勞累辛苦沒有功效，不再是人所能夠做（到）的接著就只選擇對（聖人）文章詞句當中（的區別進行）分辨。

4、古代傑出的人物有一生不能夠探究的問題，現在我們都能夠談論它的要點。自認為如此也是足夠了。因而聖人學問（的傳承），就停止了。那麼如今危害深遠的事物難道不是默記背誦詩文的習慣麼這弊病由來的地方，不是談論它過於詳盡，辨析它過於細緻（的）情況的過失麼楊朱、墨子、老子、釋迦牟尼學習仁義道德，探求本性天命，沒有找到那個方法，因而（才）偏於它（們各自的境界）本來就不是像現在求學的人——認為仁義道德是不值得學習的，（探求）本性天命是沒有好處的。

5、處在如今的時代，如果有學習仁義道德，探求本性天命，（卻）拋棄默記背誦詩詞文章因而不（這樣）做的人即使他陷入於楊朱、墨子、老子、釋迦牟尼的片面（的學問），我仍然認為他是有道德的——他們那個心意目的還是探求（學問）用來（使）自己有心得體會。探求（學問的目的是）用來（使）自己有心得體會，然後才能和他討論學習聖人的學問。

6、守仁我年少的時候沒有考察學問，沉溺於邪辟不正的知識二十年。依賴天上神靈(的幫助)，於是(我)有了醒悟的地方，起初是遵循周子和程子的言論探索它，才似乎在此有收穫。只是(除了)一兩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外，沒有誰給予幫助啊，(多次)危險的快要倒下然後(又爬)起來。後來能夠被湛甘泉湛子所結交，然後我的心意更加堅定，(志向)剛毅得像不可阻止(一樣)。啊，我被甘泉幫助很多啊。

7、甘泉學習（學問）一定探求自己的心得體會。（還）沒有能夠了解他智慧的（那些）世人，幾乎懷疑他是禪宗。果真是禪宗，我仍然不曾領會並且懂得，更何況他立志（追求）的事物這樣超群出眾。如果（有）超過甘泉的人，除了聖人的弟子（還有誰呢）大量的謗言又哪裡能夠傷害（甘泉）呢！大量謗言完全不能傷害甘泉，（朋友）結交（到的）（是）沒有被（大量謗言）傷害的甘泉，（我）證實（上述）這個（事實）。我跟甘泉結交，心意存在的地方，不用說（彼此）就可以領會主張涉及的事物，事先沒有約定就相互一致。（彼此都是）期望對這個聖學道義努力奮鬥終生，至死才罷休的樣子。

8、今天的離別，我難道（能）沒有一字一句麼因為，聖人的學問難以被分辨然後容易被迷失習慣風俗下落越發到（位置）處於低處，漸漸不可能迴歸責任重大，路途遙遠，雖然（甘泉你）已然（是）對（我上述這些）文字沒有等待，不過，回到我的心，好像存在不容許停止（的東西）。甘泉或許認為我的言論是點綴吧